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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无法去描述这一刻我的心情,我只觉得我的世界似乎已经是一片黑,是我害死了李颂,而我还在可笑地自欺欺人,我多想有人来告诉我,这是一场愚人节的玩笑。    ***    戚子越最后还是带我去见了李颂,确切来说,不是见,因为我看不见了。我坐在轮椅上,被戚子越推去了一个很冷的地方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地方,那股冰冷似乎能穿透骨头。    “小叔,他就在你面前。”戚子越停了下来,听脚步声,似乎走到了我旁边,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    我顿了下,才缓慢伸出手,由于看不见,我需要慢慢摸索,直到我碰到冰冷的布。    在我记忆中,李颂一直就扮演着戚沉昀的走狗、爪牙这种角色,他像一条毒蛇,也像一匹野狼。他很少笑,我记得我很恨他,可是他现在走了,跟戚沉昀一样,他们走得干净利落,我的恨一下子就落了空。    我这七年就像是画了一个句号,施虐者和助虐者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,而我,却还活着。   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呢?    我爱的人永远不会爱我,说爱我的人不过只是在骗我。    “李颂,你知道吗?你跟戚沉韵一样,都是个混蛋。”我好像笑了下,又好像没有,眼眶热热的,我哭了吗?怎么可能。    ——“二少,等我。”    ——“我等了,你在哪?”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有首歌有那么一丢丢适合李颂,《词不达意》,部分歌词如下:    “在你的盲点里寸步不移    不论天晴或下雨    陪着你悲伤欢喜    你难道从来不觉得好奇    你身旁冷清拥挤    我一直在这里    不说一句    我无法传达我自己    从何说起    要如何翻译我爱你    遗憾不已    我也想 能与你    搭起桥梁 建立默契    我必须得先看明白我自己……”    ☆、第20章 chapter 20    戚子越告诉我,我的失明只是暂时的,我的大脑里有血块,而那血块挤压到视神经,需要动手术。    “小叔,我已经跟专家约好了时间,半个月之后就动手术,手术成功几率很大,没什么事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    我没有说话,我也没有任何话跟他说了。    喉咙像是灌了一杯滚烫的开水,那些歇斯底里的呐喊被迫囫囵地吞下,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紧,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救赎,到头来都是一场空。    我的手突然被捉住,“小叔,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。”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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