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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96节  (第3/3页)
却又微微皱起,手指抵住腰后,将紧窄的腰胯稍稍往前送了送。    徐行之好笑道:“师父,您近来怎么了?经脉不疏通,成日里又昏昏沉沉的。看来的确是该戒酒了。”    清静君这时候倒拒绝得飞快:“不要。”    徐行之一哂。    他揣着清静君的酒壶,撑着清静君的伞,与清静君在寅时三刻的风陵山闲逛,腕上的六角铃铛泠泠作响,洒下了一路清亮的铃音。    行出百十步后,清静君才在铃音声中问道:“行之,你还戴着这铃铛?”    徐行之摆一摆那崭崭如新的银色手铃:“这是您在收徒典仪上亲手给我戴上的。我还能给扔了?”    清静君道:“一样不值钱的小东西而已。如果你不喜欢,便去了吧。”    徐行之笑道:“刚开始的时候,这玩意儿在我身上叮叮当当的,还觉得怪不对劲的,但戴了这么多年,也习惯了,就这么戴着吧。”    清静君仿佛也只是偶然想起这事,随口一提罢了,接下来他没再提起关于铃铛的事儿,徐行之很快将此事抛却在了脑后。    二人又走了一段,本来稍减的雨势又大了起来,他们两人只好找了一处初荷新上的小亭子避雨。    徐行之与清静君在雨气弥漫的亭中石桌前坐下。    坐定后,前者将怀中玉壶掏出,惹得清静君眼睛一亮。    徐行之又把“闲笔”取出,化为一套酒具,取了其中两只酒杯,用玉壶斟了满满两杯酒。    他举起其中一杯:“何夜无月,何处无竹柏,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。”    清静君微微笑开了,伸手去拿另一只酒杯,却被徐行之用重新变化出来的折扇压住了手背:“师父,两个时辰。”    “可,两杯……”    “我喝一杯看一杯不成啊。”    清静君把两只手压在石桌边缘,故技重施:“……行之。”    “不顶用啊。”徐行之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,笑道,“师父,我可不是师叔。”    清静君向来性情温软,也不生气,满目宠溺地望着眼前胆敢跟他油嘴花腔的青年,尽力转开心思,不再去想那酒香,只专心侧耳听着外头传来的雨声。    一只广府君豢养的水鸟从荷香摇曳的池上掠过,嘴侧沾了一丝桃花红。它仰起颈子,欢快地鸣叫一声,又振翅飞去,惹得那一页清荷摇动不止。    徐行之忙了多日,难得有了这么一段闲暇时光,自是好好享受了一番。    但不过一个时辰,他便又继续回了自己殿中,任劳任怨地继续忙碌去也。    好在五日过得快得很,天榜之比很快便到了。    从清早开始,徐行之便以风陵山首徒的身份前去迎接四门君长。四门及其他仙派的弟子陆陆续续都来了,一群群地聚集在青竹殿前的圆形广场之上。    天上微雨细细,徐行之穿着风陵山重要典仪时才穿的礼服,外袍被润湿了薄薄的一层,好在衣裳偏厚,也不至于寒着身体。    待各门君长先后在广场前搭建好的高台之上落座,广府君便宣布本次天榜之比于今日开始,二十日后方止。    一切流程与徐行之事先核对过数遍的内容全然无异。然而,广府君突然在最后补充了一句:“在各家弟子天榜之比开始前,上届天榜之比魁首徐行之,将与风陵山主清静君进行切磋。比赛结果不计入最后总比成绩。”    高台之下,四门首徒在弟子队伍的最前方并肩而立。    闻言,徐行之眉头一挑。    周北南乐了:“哟,师父揍徒弟,这个热闹。”    徐行之面不改色,左脚一抬,准确踩在了周北南脚背上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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