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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88节  (第2/2页)
要杀了你!”“嘉澍,求求你,轻一点,疼,”“嘉澍,求你了,轻一点,疼……”“嘉澍,疼,太疼了,我是……是第一次。”    眼睛睁得大大的,看着不停在晃动的天花板。    从天花板处传来的女声在哭泣着,哭声凄楚,似乎在告诉着人们,她遗失了最最为心爱的宝物,问她都丢了什么她就是不说。    天花板还在晃动着。    凄楚的哭泣声还在继续着,把她的心听得难受极了,伸手去触眼角,看看,都难受得哭了。    哭什么哭,那个声音又不是她的,那是声音是别人的。    是的,是别人的。    缓缓闭上眼睛。    海港深处传来船只的鸣笛声,声音被一分为二,一半留在梦里一半流淌于空气里,熟悉的旋律伴随着船只鸣笛声,远处传来了青年浑厚的声音,那声音在歌唱着:    雾气刚散,松开单节套 、后绳索,驶向南部海峡。    经过洛基港口、十磅岛、经过我小时候溜冰的尼罗塘。    拉响汽笛,向灯塔守卫的孩子挥手。    海鸟飞过来,黑背鸟、人字鸥、大矮鸭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小画眉,我给你讲一个故事。    从前,有一个男人在出远门前给自己孩子留下了一盒录音带,录音带录着他唱给孩子的歌,他希望有一天能和孩子唱着那首歌远航。    去看黑背鸟;去看人字鸥;去看大矮鸭。    但,那男人失约了。    那孩子一天天长大,他最好的朋友叫影子,他和它说话,他和它抱怨,后来,后来来了一只小画眉。    小画眉你把我最好的朋友弄不见了。    小画眉……    手一伸,触到一片冰凉。    睁开眼睛,不是在他房间,从手掌心处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的尾指抖了一下。    ……脑海里浑厚的男声变成年轻女孩的尖叫声,尖叫,哭泣,逐渐地……转换成哀求。    缓缓闭上眼睛。    哀求声从天花板处以直线掉落的方式直击心门,大有攻城掠寨之姿。    连嘉澍紧紧闭着眼睛。    凄楚、愤怒、委屈、绝望像汹涌的浪潮:“连嘉澍,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!”    嗯,是的,这愤怒他是充分理解的,就像她说的那样“连嘉澍,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!”    小画眉,你不知道吗?    “毁掉橱窗里那个尊贵的娃娃”是他内心深处一缕潜藏已久的情绪。    小画眉,我不是和你说过吗?玩弄感情的人最终会受到惩罚,我发誓在我说这话时永远也想不到,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结果。    小画眉,是我的错。    好了,我向你承认错误了,你就不要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了。    可唠叨还在继续着,愤怒的声音变成低低的哭诉“嘉澍,求你,轻一点。”    终于,玻璃窗里尊贵的娃娃如他所愿显露出了其脆弱的一面。    小画眉,你知道吗?    昨晚你让我再次体会到八岁时躲在布幕后的糟糕感觉,就像一具提线木偶,傻乎乎的被指往东就往东,被指往西就往西。    那种糟糕感觉可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。    那没什么。    是的,那没什么,他只是以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拿回一场游戏他应得的酬劳。    小画眉,现在,哀求,哭泣已经晚了。    连嘉澍紧紧闭着眼睛,把林馥蓁的哭诉声拒之门外。    把他伯父们拉下马的机会又近了,好比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,现在,就只剩下挑个黄道吉日杀青。    隐隐约约中,门外传来一声声响,不用去看,肯定又是贪嘴的黑尾鸥撞到玻璃上。    黑尾鸥发出的声响打乱了连嘉澍之前的畅想。    周遭骤然间安静极了。    那是一种趋近于诡异的安静,安静到什么程度呢,安静到就像一个人置身于坟场。    在极度诡异的安静氛围里,有那么一缕声音细细的,细细的在诉说着“嘉澍,疼,太疼了,我是……是第一次。”    那缕声线最初是陌生的,但逐渐地,逐渐地异常清楚,清楚且熟悉,循着那个声音——    “小画眉。”    瞬间,手掌心汗淋淋一片。    猛然睁开眼睛。    侧过脸,连嘉澍就看到了那把刀,一把用来切蛋糕的刀,刀就放在他左边耳畔处,刀尖对准着他的太阳穴。    他这一侧身,刀尖宛如下一秒就直刺他眼睛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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